秦如水学着苏良辰的方式回复了短信。
“必须现在？”
“苏总？”
“我正准备吃饭呢？”
同样的三个消息，一个给的意思是“必须”，一个回的意思是“不想”。
苏良辰觉得自己今天废了太多话，他不在发消息，给秦如水去了电话。
“喂，”接起电话的秦如水说，“你等一下，我去外面跟你说。”
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，为什么要去外面说。
而且这个女人没有称呼他，甚至连一声公事公办的“苏总”都没有叫。
苏良辰心头忿然，但他没有出声，因为此时的方家……
——方怼怼与她两个哥哥互相调侃，父母关注吆喝的声音，一句不落地传到了苏良辰的耳里。这热闹的场景让苏良辰心里更加不愉快了，别人家里欢歌笑语，而他家冷冷清清，甚至一家人在一起谁都吃不下饭。
这时他望了一眼餐厅，空荡荡的，连食物余味都已经消失干净了……
“现在过来，不要让我说第二次。”不管秦如水是不是到了外面，苏良辰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了命令，然后直接挂了电话。
秦如水心里叹息一声，看来今天挂倒苏良辰让他很生气。
“怼怼，”秦如水将方怼怼叫到一旁，无可奈何的跟她说，“我现在要去苏家签合约，不能吃饭了。”
方怼怼瞪着眼问：“现在？不吃饭了？”
“不吃了，金主现在叫我过去。”
“菜都上桌了，”方怼怼大义凛然地说，“我去叫我哥给他们说说。”
秦如水拉着方怼怼，“别了，这点小事，那家孩子真如你说的那样，别让他们觉得我‘狐假虎威’。”
“那好吧。赚钱也总要。”
秦如水抱着歉意跟方家各位告了辞，方怼怼将她送到门口，再次说：“要不你弄好了就过来，我给你留饭菜。”
“不了，弄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，你不用管我，安安心心去吃饭吧。”秦如水向方怼怼挥挥手道了声“再见”就离开了。
其实秦如水也不太愿意呆在方家，他们家里给的一连锁眼神反应让她应接不暇。
——方怼怼与她说话方景年总是看她，而方怼怼的二哥这时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三人；方母也会用一种窥探的眼神看着他们。
虽然方家二老对她客气，但这种窥探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。
可进到苏家还是一样让她不舒服。
这回没有谁领着她进屋，在按了门铃后，主人连是谁都没问，直接开了门让她进去。
一进屋她就看见李越正在埋头检查手中的纸张……
秦如水不用看，用脚趾头想就知道那是什么。
李越曾经教训她不够敬业，虽然她不苟同，但不可否认苏良辰的这个助理足够敬业，除了她的工作伙伴，李越值得让人尊敬。
传言说苏良辰能离开女人也离不开李越……正因为她信这点，所以笃定苏良辰不会炒李越鱿鱼。
苏母不在客厅，良辰美景这对兄弟也不在客厅，就李越与她谈家教条款……
李越将合约递给她，给她指了指签字的地方。
半晌之后，李越看着正在研究合同的秦如水问：“秦小姐，你怎么这会不直接签字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