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你一句“像神”，折我百年道行；我一声“多谢”，夺你廿载阳寿——
樵夫李老蔫背着柴禾下山时，山道突然漫起浓雾。雾里传来孩童嬉笑，却见一只秃毛老狐人立而起，前爪作揖：
“这位大哥，您瞧我像个什么？”
月光照出狐狸后背的碗口大疤，疤里竟嵌着半块生锈的箭镞。李老蔫脱口而出：“像个瘸腿教书先生！”
老狐浑身剧颤，瘸腿“咔嚓”一声断落，断口处钻出条白胖人腿！它咧嘴笑道：“承您吉言，这腿送您当谢礼。”说罢消失不见。
当夜，李老蔫的柴刀上莫名沾满带狐臭的血……
三日后，李老蔫开始咳血。郎中把脉后面色大变：“你阳寿被生生撕去二十年！”
他想起那夜老狐消失前，尾巴尖曾扫过他手腕——现在那里多了圈红毛纹路，细看竟是行小字：
“讨封成半仙，赐尔借命签。若要破此劫，需渡有缘冤。”
当夜，李老蔫梦见自己变成明末猎户，正用浸过黑狗血的箭射杀一只怀崽母狐。母狐临死前咬断自己尾巴，血淋淋的断尾竟化作个婴孩.........
李老蔫循着记忆找到荒废的胡家祠堂，梁上悬着张褪色狐皮——正是梦中母狐的毛色！
突然，瘸腿老狐从供桌下钻出，现出半人半狐相：“当年你杀我娘时，我尚在胎中。这一箭——”它扒开后背皮毛，露出嵌在骨缝里的箭镞，“拜你所赐！”
原来讨封是场阳谋：
1. 若答“像神”，老狐即刻成仙，但李老蔫需替它扛雷劫。
2. 若答“像人”，老狐修为尽毁，但会化身讨债鬼纠缠九世。
3. 偏偏李老蔫答了句折中的话，触发最凶险的血契平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