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走前,两人去商场给程越的父母买了一些礼物,回到路幽的家,她去洗水果,程越去衣帽间放置购买的衣物。
来了几次,程越都是陪陪路幽,吃完饭在客厅待一会儿就离开,从来没有在这边留宿,更没有进过她的衣帽间。
他每次来,路幽都尽量避免程越走到左边去,那边是安向桀给自己安排的房间,全是他的东西。
路幽没想在这方面坦白什么,说多错多,眼下维持两人的关系最好就是什么都不提,反正都要走了。
水果洗到一半路幽想到什么,突然顿了一下,匆忙走到衣帽间。
程越站在中间没有动,拳头轻握,眉眼间带着一丝不悦。
看见路幽进来,他才把袋子往旁边挪了一下,故作轻松地问道:“怎么这么多衣服连标签都没有撕,你以前的衣服呢?”
手心微微出汗,尽力的遮掩着:“前段时间心情不好,就疯狂购物,买了很多,以前的衣服全部都扔掉了。”
程越顿了一下,幽幽在撒谎。这些衣服价值不菲,比她这个公寓都贵,远超她的收入,他不可能看不出来。
他指着保险箱,说:“还有一个保险箱。”
“嗯,有很多重要的文件,我怕弄丢了。”
看着路幽躲闪的眼神,知道自己不能再问下去了。
答案昭然若揭,她不是一个奢侈浪费的人,纵使买了新的,也不会把旧的扔的一件不剩。
程越没看见自己送给她的珠宝,外面也只有些常佩戴的手表等饰物,不难猜保险箱里肯定是珠宝,而且是贵重的珠宝。否则路幽大大咧咧的性格不会使用保险箱。
“这些衣服不适合你,到了M国,我给你买更好的。”他揉揉路幽头发,转身走了出去。
路幽跟着出来的时候,程越把水果端上了吧台。
“程越你听我说…唔,”
路幽的话未落音,程越就俯身吻了上去,堵住路幽聒噪的嘴,只有感受到她香甜软糯的味道,他才能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情。
吻了一会儿后,他才放开路幽,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黑卡给她。
“以后想买东西,只能用这张卡,嗯?”
路幽接过卡看了下,她知道程越有钱,却不知道程越这样有钱。
之前他就半养着她,带着她进到他们的圈子,提升她的见识和交际,培养她的工作能力,才有今天的眼界和自信。
她拿着卡在程越面前晃了晃,逗程越,“程总监这是知道我不想工作了,要养我吗?”
“嗯,我养你。”
路幽背靠吧台,被程越拥在怀里,激烈的亲吻着。
餐厅里的气氛随之变的暧昧、炙热,程越沿着路幽的脖子一路向下贪婪地亲吻着。
谁也没有注意到桌上的电话亮起,也没注意到环境的变化……
安向桀站在门口,怎么也没想到开门看见的是这样旖旎的一幕。
他脑袋像是被钝器砸到,嗡的一声,心脏跟着停滞了几秒。
瞬间眼睛变得猩红嗜血,怒吼道:
“路幽!”
两人闻声转过头,路幽不可置信地盯着门口的人,脸上全是惊恐。
完了!
安向桀满脸怒气,眼睛猩红,捏紧了拳头,似是一只要将万物吞噬的猛兽。
她第一反应是推开搂着自己的程越。
可程越感受到路幽的动作,眉头一蹙,反而将她梏的更紧,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。
这个动作更是刺激到了处于暴怒中的安向桀,他脸色一沉,没有一丝犹豫,以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冲过去,一脚踹向程越。
程越被踹到在地,未来得及起身,就被安向桀拽住衣服,一拳一拳砸向他的脸。
“让你碰她!”
“让你碰她!”
他一拳狠过一拳,发了疯般打得地上的人鲜血溅满脸,溅的他手上都沾满红。
他在路幽的面前一向克制,从不让路幽看见他暴戾的一面,此刻却被愤怒挤满了眼,他额边青筋暴起,顾不得其他,只想要眼前的这个男人死。
敢碰他的路幽,就得死!
路幽上前想拉住安向桀:“住手!你住手!你别打他!!”
安向桀反手甩开路幽:“你在维护他?”
那点力气根本拉不住处在暴怒中的安向桀,反而让安向桀对程越下手更重。
他站起来一脚接一脚的踢向程越的胸口,腹部、脑袋,每一处都下死手,打的程越毫无还手能力。
他这两个多月经历了多次生与死,甚至为了节约时间选择了非常冒险的计划。不惜一切代价就为了尽快回来。
两个多月没有见到路幽,他想念的发狂,满怀欣喜,却在他打开门的那一刻,化为泡沫。
原来路幽没有等他。
眼看程越被打的头破血流,安向桀越来越狠,路幽来不及多想,直接扑到了程越的身上。
“啊!”
后背硬生生挨了安向桀一脚。
她本身形娇小纤瘦,这一脚仿佛脊柱都被踢断了,疼的发不出声音。
安向桀愣了一下,立马把她提起来,怒吼道:“你TM找死是不是?!”
“你凭什么打人!”五官因为疼痛而拧到一起,半天才挤出几个字。
“凭什么?凭你是我的,我不允许任何人碰你!”安向桀带着颤抖的声音,两手重重的捏住她的双肩,白皙的皮肤瞬间变红。
她心虚的扭头看向程越:“你胡说!我不是你的!”
“看着我!!”安向桀猛的摇晃了一下路幽,她被他扣着,像是一只被拎着的小鸡,动弹不得。
“你TM敢再说一遍你是谁的?!说啊!”他又用力晃了她一下,路幽感觉肩膀也要被捏断了。
“你冷静点!”
“我TM要怎么冷静,嗯?你看看你干了什么?你想干什么?!”安向桀失控地每一个字都是怒吼出来的。
“你都看到了,就是你看到的这样,我可以解释。”路幽忍着剧痛,艰难的吐出几个字。
却不想激得安向桀直接失去了理智,捏着她肩膀的手直接划到了脖子,狠狠的掐住。
发疯似的逼迫路幽,“我不需要解释,告诉我你们没有关系!”
路幽被掐的眼睛通红,眼泪直流,她很害怕,安向桀向来漠视人命,一双小手拼命拍打他也无济于事。
“说!说你们两没有关系!”理智完全被淹没,他几乎每说一个字,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一分。
呼吸开始变困难,快被掐死了。
“放开她!”
程越顶着剧痛站起身,把安向桀撞开。
看着路幽宁愿被掐死也不说话,他今天是不会留程越的命了。
被松开的路幽倒在地下剧烈的咳嗽,看见两人又打起来,安向桀占着上风,一招一式狠辣无比,再不停下程越就没命了。
她再次扑上去抱住安向桀的腰,求他住手,可安向桀只是轻轻动了一下,路幽就被再次甩开了。
惊吓之间,她想起安向桀给她藏在吧台暗格的手枪,她连滚带爬的去拿。
就在她拿出枪的那一刻,安向桀已掏出暗藏在腰间的两寸短刀。